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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单人向】朱砂路(1-4)|环球看热讯

2023-05-07 14:50:53出处:哔哩哔哩

前提设定:1.时间:卡维刚成立独立设计工作室,没有破产也没有神之眼。2.卡维的攻击是不触碰大剑的,很好奇为什么不碰,于是想对他的手做点什么(bushi3.卡维单人向但有大量自设(只是居尔城npc)

一点碎碎念PS.居尔城大概率落幕,直到邀约之前估计也见不到卡维了,于是想 拉郎 把喜欢的二者凑在一起脑洞一下。发癫 :真的好喜欢居尔城这种人治却完蛋的设定啊~~~老米不能多写点么??不能搞成类似雪山的单独地图么??不能多放点考据文本么??不能带卡维一起考察么??(图穷匕见)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PPS.老福特审核不过,泥潭硬给我往画版移,贴吧直接吞帖,我也想问各个论坛们抽得是什么风,想了想还是算了,怪累的,没那心情伺候,哪里让发发哪里呗。。。

1

当天想阴沉的时候,在哪都能阴沉,即使是沙漠,雨点砸下的力道依旧不减。密密麻麻的坑从脚下一路越向到看不见的沙地,雨点也从透明染上了天的阴沉,顺着光,晶莹得不成行列,于是总被错认为那是借雨水在洗净自己的沙粒,砸下,窜起,又砸下,又窜起。

然而洗不净。

雨林的雨季也好不了哪去,空气沉闷到翻腾不动,雨落得更重,融到浓墨重彩的植物中。乍一看看不清它是怎么落的,再仔细看,那些色彩被切割成一条条,混沌到不成样子,最终成了一道屏障,隔绝空间和时间。

这是卡维在床上度过的第三天。

跳动的血管随着窗外的轰鸣在眼球上劈出一道闪电,额前的头皮紧跟着发颤,他想伸手揉开,却连把手从被窝抬出的力气也使不出。

尽管再三拒绝,每个清晨依旧会有同门和因论派的朋友来送药送饭,大家明白,卡维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放任不管,过不了几天功夫就真的跟那些出土文物一个姿势了。

只是卡维实在没力气起床吃饭,抑或是没心情?他也说不上。餐盘放在五步远的书桌上,因为床头柜摆满了资料,腾不出地方。

那些资料是他的老师在两个月前交给他的。

“因论派的人准备去寻找居尔城遗址,你想去么?”

从进门起,脚边出现第一本书,顺着书架摞到顶,然后延伸到最里面的墙,漫天书卷堵上只能从屋外看到的绘上粉色玻璃花的窗户,也掩埋了天花上摇摇欲坠的灯光,光不是光,影不是影。老师坐在直冲灯下那把破轮椅上,手边是一沓文件。

这副模样太久太久了。虽然毕业多年,卡维与老师还是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他走上前,把文件拿起了了一翻后,问道:“您一直不认同居尔城的文化。”

“所以呢?”

“所以我有些好奇,在学校的时候您不愿让我们做这方面的课题,也从不提起,但现在却主动问我要不要去。”卡维拿过搭在沙发背上的毛毯,折好后仔细给老师铺在腿上。“起码得有个目的吧。又或者说,您现在认同居尔城了?”

听了这话,老师立马抬起手,想了想又没得可骂,便重重拍打轮椅扶手。“就那种城市,那种国度,没文化!有继承什么传统么?有延续什么文明么?所有文化都是靠征战掠取的,要么就是东拼西凑借的别的民族的,它居尔城有自己民族的东西么?有承上启下的文化么?有完整体系的学科么?有么!”说到激动处,几星唾沫飞到胡子上。

卡维不插话,倒了杯热茶放在老师手边,一边给他捋背顺气一边听着。

“我这次让你去,绝不是为了居尔城!这次因论派路线选得好,沿途有几处古建筑群才发掘不久,他们也要顺带一起考察,我让你去是为了这个!”他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周边民族的建筑懂了,居尔城的也就懂了,不用多费心!”

卡维隐约觉得老师对居尔城的偏见不止是这样,甚至这些偏因论派风格的理由更像是借口,然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连老师为什么放着在校生不用、非要找上他这个毕业几年的也没有问,他只是拿好资料,向老师道别。

窗外的雨没完没了。卡维别过头,又挪了下身子,稍微让腰背的伤口好受点,他怔怔看着柜子上的资料,用疼痛之外仅有的空闲意识,思索着整理方案。

2

西斜的日头把每寸沙漠煎烤成琥珀色,远处迎风行走的驮队被日头拉出一大片影子,影子细细嵌入沙面,于是驮上人的一举一动便被老天看了个一清二楚。

再过不久,教令院的帐篷就会沿勉强能称为“河”的水源边依次排开,给无边的沙漠添了仅仅几缕花色,脆弱又坚韧,这是沙漠用贫瘠的河水换取的微小贪婪,等月光也滚落到河里,夜枭将会攀上枝头。

方圆十里全是荒野,这一片是最好的扎营地,因此除了教令院的队伍,还聚集了两三队人马。

帐篷扎好后,几个低年级学生耐不住寂寞,趁着晚饭还没好,跑去陌生人那里,半是交流,半是打听。卡维和其余同伴开始熬煮晚饭,沙漠没什么可吃的东西,无非把捎带米和肉干淘洗干净,放进锅里滚水煮,再加几片消暑的干薄荷。

火在黢黑的锅底下盛开出一朵张牙舞爪的凤仙花,又在花瓣尖露出獠牙,啃咬锅子上的漆。卡维盯着渐渐出了神。

居尔城位置的发现者,据说是一位牧羊人,因为风沙迷路,误打误撞闯进遗址附近,结果触发机关被困在里面,若不是呼救声被附近的镀金旅团听到,只怕他也要变成遗迹的一部分。

六个学派都有对居尔城文明探索的方向,奈何迟迟没有找到都城掩埋位置,一切理论只能停留在纸上,因此在确认牧羊人被困的位置后,所有人都对这个消息惊喜不已,尽管只是附近。于是各个学院分别组出前去考察的队伍,因论派和妙论派是最先出发的。

大家走了小半个月,光是考察路过的遗迹就花费不少时间,老师说得没错,越是靠近居尔城,建筑风格和建造工艺越趋同,同行的因论派学生也有类似感受,只是花了那么多年,居尔城遗址终于有眉目,谁也不想错过。

来不及想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卡维的目光被离水源最远的队伍吸引住,准确说,那不算队伍,因为只有一名席地而坐的老人和一只驮兽。

米和肉的香味从锅里飘出,卡维盛了一碗,走向被即将到来的夜色能勉强照亮的老人。

话还没出口,老人向他摆了手,指着手里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对他笑着。

是一碗凝结成块的血。

几只苍蝇在碗边转几圈,又在驮兽后脖子上转几圈,那里有一节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而后停回碗边,停了会又飞到老人咧开的嘴角上,其实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嘴角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伤痕,和褶皱一起风化成棱角,好像牵动地眼皮也挤到一边,只是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眼皮被牵动,因为从山根开始,下面就是歪的。这张脸要是被坚持对称美学的那些人看了,定会让他们大声哀嚎。

老人用匕首沿碗边转一圈,再划出一个十字,他用手挖出一块填入口中细细抿着,少许血沫顺着嘴角掉到下巴上。

显然,老人牙不好,咬不动肉,“我给您盛点肉汤吧。”卡维见状,正要转身离去,却被老人叫住。

“你们要去居尔城?”

他的声音仿佛从地心深处传来。

卡维回身,蹲下身平视老人,应声说道:“您也要去居尔城么?”

“是啊。”他又咧开嘴,牙齿缝隙里什么也看不见。“我可是常客,好几年的常客。”

是盗宝团的人?还是周边的盗墓者?卡维继续问道:“居尔城不是前阵子才被发现么?”

关于居尔城大体位置确定的消息虽然传出去没几天,但人的行动远比消息快得多,相应的虚假消息往往与人的行动同步。

“方便跟您问一下路么?”卡维想确定,这些人的行动到底有多快。

然而老人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反问他。“需要我带路么?要钱的。”

远处同伴的呼喊声,让他无暇顾及回应老人,只能抱歉的对他笑笑,返回自己的营地。

沙漠的夜晚一转白天沉默的样子,从空气到地表一切蠢蠢欲动,风沙化成蛇,潜伏在沙漠里,等待行人毫无防备的脚腕。

这一夜卡维睡得并不安稳,仿佛回到第一次进入沙漠的那个夜晚,合上眼全是梦,乱七八糟:

蛇越过从胎脂中滑落下的羔羊,羔羊跟着弥留多年的河水狂奔,那些河水绽放在人们眼前,于是人们行走中看不见游荡在脚边的蛇鳞。

3

烈日烘干了沙砾,沙砾煎烤着马蹄,马蹄踏过土地,土地便一寸寸死去。

天气异常燥热,行至中午,卡维晒出幻觉,他幻想自己是骑了高头大马随赤王征战一方的将士,又或者是居尔城里手巧的商贩,再不然就是正在农田灌溉的庄稼人。同行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大家都在驮背上打着盹。

相应的是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这里没有雾,可也没有风沙,热光下暴露一切沉默,想要探寻是身体问题还是环境问题,却发现连大脑也在沉默。

雨林颜色分明,鲜绿的就是鲜绿,蔚蓝的就是蔚蓝,灰白的就是灰白。沙漠则永远是干巴巴的黄,往后的天也永远是浅红,天地往远延申久了,它们混杂在一起,就成了淡粉血沫状,等到日头末了,整片天又从边缘开始烧起,烧得世间鲜血淋漓,云彩筛出了金黄色的光,变成助燃的柴,柴尽了,天空只剩一团焦渣,大地沉沦在昏死中。

昏死唤醒沉默,还在驮背上晃晃悠悠的卡维,突然被一阵冷风刺穿。

糟了!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清明过来,望着越来越暗的四周和陌生的小路,说不出话。

怎么回事?就算昨晚没睡好,今天也不至于这么困,更不至于走错路,就算论热,沙漠哪天不热。

有反应过来的学生立马取出分辨时间和方向的工具,对着稀薄的月光看了好几看,却怎么也校不准,方向没了,时间也没了。

大家抱怨应该跟明论派的人一起出来,刚说半句住了嘴,天上没有一个星,只有那点稀薄的月光。

也有建议直接在这休息的,摆弄一会却发现,帐篷没法安扎。

难道要摸黑探路?可让谁去呢?大家互相看着,更沉默了。

卡维见状,索性翻身下了地,说道:“我之前来过几次沙漠,对这片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多少还是能保全自己,要是能找到路固然好,要是找不到,等白天咱们再汇合就是。”嘴上说着,心里却漏了一块。

若是没法汇合呢?

可事到如今他也想不出好办法,总不能僵着,越僵人心越乱,人心乱了再想拢又要费大功夫。

记好队伍的位置,卡维对着月亮走去,最开始还能隐约听到队伍里的窸窸窣窣,再多走几步,什么也听不到了。

幸好今晚的风只是有些冷,不怎么大。虽然路上不敢多分神,只是难得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会想些什么。

刨除沙漠经验,老师这次让他来居尔城附近其实并没有说明目的,资料上记载的也全是现有的信息,与其说是需要完善的文本,倒不如说是工具书。

工具书……卡维回想了一遍,突然记起某页里有写道:临近居尔城时,周围环境会产生异样。

这或许能解释白天赶路时为什么大家会犯迷糊?可是他们当时距离牧羊人的发现处还有好几十里,难不成……

居尔城就在脚下?

他站定,继续思索着。

教令院的人无论对待知识多么魔怔,总还是惜命,但若换作是一无所有的沙漠流民或求财的镀金旅团,又成了另一回事,他们可不在乎什么异样啊、奇观啊,只要有搏一把的机会,绝不会放弃。

这么说来,居尔城很有可能被人捷足先登,甚至里面也洗劫一空。紧接着他又否定:赤王文明的机关没那么好破译,贸然挖掘或暴力拆除更是不可能。

想来也是有趣,资料里说居尔城的建立是一位牧羊人,这次的发现者又是一位牧羊人,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他不动,月亮也不动,寒碜碜的悬在那,缺口像是被昨晚炉火崩上的火星子烧卷了一块。

思路又理顺了下,大脑也逐渐清亮起来,然而想明白归想明白,他依旧在迷着路。

寂静中,卡维正默默看着月亮,耳边却惊起一声长鸣。

“谁!”

卡维猛然回头。

就在他身后,在一米开外的身后,狂风骤起,肆意的风沙毫不客气地扑压过来,糊了他一脸,那些风在一袭又一袭的冰冷中开始发狠地攥起他的皮肤。

就在他身后,那个昨晚见过的老人,掐着澄黄的骨笛,拿阴惨惨的眼神匝着他:

“需要我带路么?要钱的。”

4.

卡维也不算喜欢下雨天,毕竟无论是走在雨中还是雨季带来的潮湿都会给图纸的保存增加难度,对雨后的一切却看个没够,风沙沙作响,粒粒分明,吹过的植物也都是新的,那时他刚学会一个字:浓,森森树木给这个字添了一丝清苦的香,香气落到地上,成了轻飘飘就能托起蓝天白云的小水洼,里面还有他稚气的脸和细白的脖子。

他大步踏进水中,再抬脚时,鞋子湿了大半,水中的蓝天白云也变成磨损的石壁和明灭的火把,早已突起喉结的脖子上,被老人用骨笛尖端抵着。

该说沙漠人天赋禀异还是自己太弱?卡维请求老人为教令院团队带路,遭到老人的否定,把身上的大部分钱交出来,又被嫌少。讨价还价讨不过,讲道理也没有用,最后单方面挨了一顿打,不是不想抵抗,是他真的打不过。

可能打得不过瘾,老人拽着他,来到一处凹陷的沙坑旁。

卡维劝说这可能是危险的流沙,最好不好靠近,却被一脚踢了进去。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感,仅一脚踏空的功夫,卡维跌进藏在沙中的隧道,老人紧跟着跳下来。

那是一道很精妙,甚至称不上机关的装置,入口被沙子掩埋,沙子形成流沙窝,一般人可不敢故意踏上去,然而踏上去也不怕被掩埋,重量达到致使装置触动,入口打开,两侧的筛确保人是完整进入,一旦触底,装置再度合起,整个过程只伴随少量沙粒。

原理简单,操作迅速,配装灵活,真称得上一个精妙!

感叹归感叹,问题还在眼前。卡维大概猜测,老人遇到了无法破解的机关。

隧道狭窄幽长,一人高两人宽,由巨大的石壁圈起,每一块石壁上都有划痕,应该是石画像。石壁接缝处伸出一个个金属圈,明显是放火把的地方,然而这里唯一的火把在老人手上。

隧道有积水,却没有泄水孔和分水渠,想来这里不是让人走的,而是曾经的给水系统。

给水系统?若是按这个思路,倒也不错,在居尔城的建筑系统里,最伟大的并不是结构和表皮,而是水利工程,有人说这是赤王教导的知识,也有人说这是花神留下的遗产,无论来源如何,起码有一个认知是统一的:这份技术彻底失传了。

一瞬间,卡维分了神,他顾不得眼下的危险,只想在隧道中多看几眼,就连那些积水也舍不得踩上去。他再三恳求老人停一停,让他再多看几眼吧,这些积水、这些石画、这隧道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珍贵无比的啊。

他慌忙地把一支笔往老人手里塞,笔管上里嵌了一圈绿钻石,那是教令院给他的毕业奖励,但在遗失的古文明面前不值一提。

老人夺过笔,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阻拦。

没有多余的火把,过暗的地方卡维只能靠摸索来判断,猜得没错,这是给水系统,甚至可以直接断定这就是居尔城内部的给水系统,从管径的尺寸来看不一定是生活用水,灌溉用途的可能性更大,这依据来自石画像,图像的姿态接近耕种。

那么相应,金属圈的作用就不是插火把的,卡维顺着石壁往那些黄澄澄的圆圈上摸索,一刹那感觉有牙齿在碾磨手指,吓得立马抽回手,但火光再照上去却空无一物。

他定定神,又把手放回石壁上。

人们诞生在土地上,从石砌房子中学会走路,走到土地上,拿起锄头开垦荒芜,荒芜的禾苗渐渐高过人头,遮天蔽日。禾尖隐约在摇荡,不知是风吹的还是穗头太沉。定睛再看,不是禾苗也没有穗头,是笔直的楼阁工厂,一张嘴全是没日地劳作,过往的人们就这样埋在巨大影子里。影子里面有财富、有娱乐、有知识、有七情六欲,然而拥有再多仍旧是影子。人们的欢愉化作盛大的集会,手拉手围起刻在基因中的圆圈,迎接着影子,一道,又一道,又一道,又一道……

戛然而止。

时间的多情缔造出一切,它的无情又让一切都来不及好好告别。

老人似乎开始不耐烦了,骨笛一下下敲击着卡维刚触摸过的石壁。

马上就好,请等一下。卡维心里默默道歉,手再次触上金属圈。

刚触上,心突然慌了起来,下一秒火把熄灭。卡维待问老人是否安全,金属圈变成一张嘴,细密的牙齿扑哧一下咬破皮,一种带酸的发麻感瞬间拱上头皮,撕扯着神经。卡维忍不住浑身打颤,眼球在黑暗中看到无数被撕裂的闪光,闪光尾端是他的神经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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